鬓角多了白发，看手机需要借助老花眼镜。以“少帅”出道的成耀东今年已53岁，是中国足球圈的一名“老帅”。

从事教练员岗位近20年，经过中超赛场的摸爬滚打，成耀东重心渐渐向青少年层面转移，连续两届带领上海全运队夺冠，是统管上港多支梯队的青训总监。前不久，他再次成为中国U19国家男足的主教练。

坐在偏离市区的东方绿舟训练基地的办公室里，成耀东语气舒缓、坦然平静，但他帮助中国足球尽快提高的决心却一如既往。

国青参加联赛不是我们“独创”

成耀东带领的这支国青队已经确定参加今年的中乙联赛，训练基地就放在东方绿舟，球场则是同样远离市区的金山体育场。

“首先是各级国字号成绩最近十几年一直在下滑，其次足协和专业人士也看到，未来几年国字号球队的情况或许会更加困难，但我们还是要积极面对这些比赛，所以需要想点办法。”成耀东说，用青年队征战低级别联赛的策略并非是中国独创，“日本、韩国也有队在这么做，塔吉克斯坦也有这方面的尝试。虽然输得很多，但他们教练说，锻炼价值很大。我们组个队，中乙踢个三四年，大家磨合在一起，看看是否能够有一个好的效果，这也是一种尝试。”

“19岁左右的小孩参加第三级别联赛，是有点难度的，需要一两年的锻炼，主要是身体力量上，还有比赛经验上。”成耀东介绍，这支队伍在最近两年不会有太多的洲际性比赛，“如果打两年，成绩可以到前几名，那你们也可以对自己多点信心了。我们也在看，能不能通过这样的方式，让自己距离目标更近一点。”

十年之后国字号成绩会有好转

虽然国青整体战绩不佳，但成耀东依然是国内最优秀的青训教练之一。过去三届全运会，上海男队连续三届夺冠，成耀东自己就带队参加了过去的两届。

本期集训，国青队也补充了一些2003-2004年龄段的球员，在成耀东看来，这个年龄段选材的面要比2001-2002年龄段更广，也出了几个有特点的苗子。

“比如我们上港的贾博琰、刘祝润，确实有一些特点。他们都是武磊这个位置，在前面，有一定速度。当然，中场有组织能力的球员，我们还是太缺少。”成耀东说，从2005年龄段开始，国内踢球的球员越来越多，因此，他对中国足球的未来还是很有信心，“只要我们方式方法得当，10年后整体水平会有一个比较明显的提高。”

青训需摸索出一条适合的新模式

那么，中国足球的青训到底哪里出了问题？

“这几年青训确实不行，是有原因的，2002年世界杯后青训开始下滑，当时大环境不行，然后经历了2009年反赌扫黑，直到2012年才慢慢有所改观。在这十年时间，踢球的人数的确很少，想要选拔出优秀的球员自然是非常困难的。”成耀东说。

成耀东拿自己踢球时代举例，当时中国足球所谓青训的体系，是体校和体工队模式，简单来说，小孩子小学开始学踢球，好的苗子初中就去了区少体，区少体中的佼佼者到了16岁左右就会去市少体，到了18岁以后，尖子球员就会被各地体工队选走。

这样的模式虽然不如职业联赛具备高度的市场化，但解决了一级级球员的出路问题，也顺便解决了基层教练员的资质问题。

“我们区少体教练肯定都踢过上海队，市少体教练基本上是国家队的，那个时候就是踢而优则教，体制内的原因嘛！那些稍微差点的，或者调皮捣蛋的，就去工厂，所以那时候像大隆机器厂等工厂队，水平也很高的。”成耀东回忆。

如今，原本体工队的模式不复存在，少体校的队伍也不如以往多。虽然近几年出现了很多的培训班，社会办训开始活跃起来，但小孩子的读书和踢球如何结合，并没有摸索出一条适合的新模式。

■ 劳动报记者 王卫朋